“不是上京城的味儿。”说完,他负着手往回走了。
灯草捏起一块,咬了一小口尝了尝,确实没有府里做的好吃,怪不得王爷吃了一块就不吃了。
她把油纸包往龚宏英一塞,“爷不爱吃,你给兄弟们分分。”
龚宏英捧着雪蓉酥,像捧着烫手山竽,扔也不是,收也不是,忐忑不安的走在后头。说实话,他从来不认为萧言锦会为了一点吃食闹脾气,毕竟肃王英明神武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。可上回吃柿子是这样,这回又是这样,总不见得回回都是他的错觉吧……
萧言锦平素话不多,便是一直沉默,灯草也不觉得奇怪,俩人并肩走着,像一对哑巴。
回到客栈,龚宏英把糕点给亲卫们分了,一个亲卫问,“小灯爷不是给爷买的么,怎么咱们也有份?”
灯草说,“不是上京的味,爷不喜欢。”
亲卫们便不说话了,心安理得的瓜分了一大包雪蓉酥。
在客栈里,灯草没事可干,只是跟着萧言锦,他在哪,她也在哪,可跟着跟着,她觉得有些不对劲,至于哪里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。
这时,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,看着萧言锦不作声,脸色却有些不对,萧言锦微微擡了擡下巴,“到屋里说。”
萧言锦和亲卫进了房间,龚宏英也跟了进去,灯草见他们表情严肃,知道有事情要商谈,便没进去,站在走廊里发呆。
屋里,亲卫一脸愤然,“王爷,沈将军下大狱了。”
龚宏英大吃一惊,“消息可靠?”
“可靠,我去了衙门,听到衙役们正在议论此事。”
“什么罪名?”
亲卫摇摇头,“尚不清楚。”
萧言锦面沉如水,冷哼一声,“莫须有的罪名。”
龚宏英骇然,用手指了指天,“王爷的意思,那位要动手了?”
萧言锦皱眉沉吟片刻,“按理说,没这么快,或许他是怕本王找到元魂不交出来,先行下了一步棋,好让我到时候乖乖就范。”
龚宏英咬牙道,“沈将军功勋赫然,威震四方,却以莫须有的罪名下了大狱,这要是传到军中,会令多少将士寒心!”
“就是,”亲卫亦愤慨道,“沈将军镇守边疆数载,保我大楚百姓平安,回了上京,不说许以荣华富贵,竟被下了大狱,军中将士谁人会服?”
龚宏英,“王爷,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
萧言锦面色凝重,半响说道,“远水救不了近火,如今只能飞鸽传书一封,请温公子代为照应,皇帝别人的面子不卖,总还卖他几分。”
龚宏英道,“王爷,出来的时候,福伯就交待了,但凡上京有异动,要您从长计议,便是没有兵符,以王爷在军中的声望……”
萧言锦打断他,“身为萧家人,守护大楚百姓是本王的职责,所以才交出兵权,以证明本王的决心。不到万不得已,本王不愿意与他兵戎相见,到头来,受苦的是百姓。”
“可是王爷,咱们也不能不做准备……”
萧言锦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