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陛下好意,给我医腿的大夫说,外伤好治,心病难医,若是心情总不畅快,势必会影响腿伤痊愈的速度。”
萧言镇一听这话就明白了,“芙玉又去烦你了?”
温容没好气,“才刚同我一起进的宫。”
提起萧芙玉,萧言镇直摇头,“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,好在太后没松口,不肯发懿旨赐婚,要是太后松了口,朕也为难,你和她,一个是亲妹妹,一个不是兄弟,胜似兄弟,手心手背都是肉,若是能结为夫妻,亲上加亲,那是再好不过了,但朕知道,她是落花有意,你是流水无情,过不到一块去。”
“陛下既然知道,得替我想想办法,老这么下去,我这腿只怕好不了了。”
“你不要急,”萧言镇安慰他,“芙玉毕竟是个姑娘,钉子碰多了,自然就打消念头了。”
“我看不然,现在的她可不是当初的她了,很是让人刮目相看呐。”
“那你说说,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?”
温容张了张嘴,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那些话萧芙玉能说,他不能说。
萧言镇看着他,突然转了话题,“萧王南下,带走了你府上的腰牌?”
温容心里咯噔了一下,立马说,“是有这么回事,不过不是我给的,是他抢的,陛下是知道的,他打小就爱抢我的东西。”
“你怎么没同朕说?”
“小时候被抢了东西,我找陛下诉苦,如今都是爷们儿了,说出来不嫌丢人么?”
“在朕面前,还怕丢人?”萧言镇笑道,“你若告诉朕,朕替你拿回来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他肃亲王的面子不比我大,总不至于拿我府上的腰牌撑脸面。”
“就不怕他拿着温府的腰牌在外头招摇撞骗?”
温容愣了一下,“……不至于吧。”
萧言镇哈哈大笑,“朕开个玩笑,你还当真了。”
温容试探着问,“陛下,肃王如今到哪了?”
“大概在越州一带吧,他不送信回来,朕哪会知道?”萧言镇叹了口气,“我这个弟弟,是撒出去的鹰,飞走了,就不愿意回来了。”
“不回来也好,”温容说,“他一板一眼,不讨人喜欢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“真要不回来了也好,就怕冷不丁哪天,他又回来了。”
俩人打着机锋,都不把话说透,心照不宣的笑了笑。
萧芙玉回了宫就去找魏太后,旧事重提,要她下懿旨赐婚。
魏太后被她气得头疼,撑着额头低着眉眼,都不愿意看她,“哀家说过了,公主不能嫁一个瘸子。你把皇家的脸面往哪搁?”
“他的腿迟早会好。”
“那就等他好了再说。”魏太后恨铁不成钢,“玉儿,你真是魔怔了,那个温容有什么好的,嫁给他,早晚有你哭的时候。”
“我乐意。”
“你听听,要是你四哥还在,他一准……”
“别提我四哥,”萧芙玉尖声叫道,“四哥死得不明不白,母后顾忌皇兄,连仇都不敢给他报!”
“放肆!”魏太后手一指,“你给哀家滚!”
“滚就滚!”萧芙玉气呼呼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