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兰茵吓的浑身一颤,惊惧万分的道:“皇上,臣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认什么罪啊?”
“贤妃方才说的话都是猜测,皇上难道只凭她的臆断就要治臣妾的罪吗?”
赵悦如忽然冷笑道:“药虽然别人也能弄到,但弄到的过程要废多大的麻烦,谁会为了这么小个计谋费尽周折弄这样一包药,何况不是苗疆人,谁会知道有这样的药呢?”
“周才人撒谎前也要先想好怎么把话圆的周全吧?”
裴祁渊阴鸷的看着她,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周兰茵一时间脑子空白,辨无可辨,只认准一个想法,这样的事绝对不能承认,否则难保祸及满门。
她痛哭流涕的抓着裴祁渊龙袍的下摆,干巴巴的道:“皇上,真不是臣妾干的,臣妾冤枉啊。”
裴祁渊暴怒着给她个窝心脚,瞬间就把她踢的呕出了血。
“还不承认,你倒是嘴硬,周家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,简直是奇耻大辱!”
裴祁渊阴寒的道:“朕现在也不贬斥你出宫,只召你父亲来商议,看看他的意思,若是他护着你,那便连同他一起处置!”
周兰茵终于知道害怕了,惊慌的牙齿打颤。
自己父亲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,舍得她一个嫡女保一家子安然无虞是最划算的买卖,父亲怎么会为了自己跟皇上求情呢。
她慌乱的爬跪起来,膝行到裴祁渊面前,求饶道:“皇上,饶了臣妾吧,臣妾对您一片心,您怎么只看得到江知晚那个贱人!”
如此已经算变相的承认了。
众人对视了一眼,暗暗松了口气。
裴祁渊爆喝,“放肆!你竟敢对贤妃不敬,可见私下里是怎样的张狂。”
他对外面高声道:“来人,把她给朕先押到冷宫里等候发落!”
侍卫们鱼贯而入,不顾周兰茵的哭喊,直接拖了出去。
江知晚给裴祁渊掉了杯茶,温声道:“皇上消消气,为了这样的人气伤了身子不值得。”
裴祁渊却没接她的茶,一双幽深的眼睛扫了下赵悦如和孙嘉宁。
冷声警告道:“现下后宫里只剩你们两个,你们只记着一条,贤妃是朕的人也是宫中地位最高的人,你们只恭敬着便好,若敢动歪心思,前头那三个就是你们的结局,可记清楚了?”
他原本不想说这样一番似是表露心迹的话,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他实在是不想再发生类似的事。
他自小在宫中长大,深知刻意害一个人会是怎样的恐怖。
江知晚有罪,自己处置便罢了,别人想害他,那就是跟自己作对。
故而只能先敲山震虎。
赵悦如和孙嘉宁对视一眼,齐声道:“臣妾们记清楚了。”
裴祁渊这才放心,转头对江知晚道:“朕前朝还有事,晚上再去偏殿。”
说罢,便在一片恭送之声中离开。
江知晚把孙嘉宁拉了起来,含笑道:“这回好了,可算除了这个心头大患,以后都是太平日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