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了,福宝。
你已经拖累我太多。
这一次,娘亲只能保全自己了。
春苗的嘴巴张得都快容下一个鸡蛋了,她愣了愣才道:“是。”
……
玄音阁。
云清婳把玩着瓷瓶,戏谑道:“啧,谁让裴墨染总是对赵婉宁不忍心呢?那就别怪我让他颜面扫地!”
“王妃不洁,这种事情被盟友知道,王爷日后怎能抬得起头?岂能服众?”飞霜的眼中闪过报复的快意。
她轻嗤:“狗男人活该!口口声声说爱我,却不把王妃之位给我,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拿了。”
裴墨染想要在他们的感情中游刃有余,成为掌控者。
那她就逼疯他!
让他崩溃,让他意识到,他的身边都是谎言,他从未被人爱过!
这时候,她再出现,她就会变成救赎者,变成裴墨染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光。
……
宴席结束后,诸葛贤有要事跟裴墨染商谈。
“王爷恕罪!”诸葛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裴墨染立即从檀木椅上起身,走到他身前,强行将人扶起,“先生何罪之有?”
“王爷,老夫有罪!”诸葛贤又一次跪了下去。
裴墨染的眉头越拧越紧,他隐隐猜测到了什么,心底的阴鸷在叫嚣。
他冷声道:“可是你一直吞吞吐吐的事?”
“王爷可还记得宝音?”诸葛贤长叹一声,他下定决心要把心中的秘密全部倾泻出来。
裴墨染颔首,“她是王妃的忠仆。”
“宝音死前其实留了遗言,她说王妃生过孩子,孩子都七岁了。”诸葛贤的老眼闪动着晶莹。
裴墨染身躯一震,整个人僵在原地,似乎连心脏都忘了跳动。
屈辱感如同山崩地裂、洪河海浪将他吞噬、淹没。
赵婉宁不洁?
她跟其他男人有过苟且?
作为一个封建男人,在裴墨染心中,他的女人必须是冰清玉洁,身心干净的。
可赵婉宁作为他的初恋,不仅为人狠毒,还生过孩子。
他登时觉得胃里有点恶心。
诸葛贤浑浊的老眼泛红,言真意切道:“老夫听说此事后便夜不能寐,我想这是王爷的家事,作为外臣,听到了此等丑闻,就该千刀万剐了,断不可说。可老夫又觉得隐瞒下来,愧对于心,对不住您的信任跟爱重。”
“于是老夫辗转调查了一个月,终于确认,宝音所言非虚!赵婉宁每隔一个月,便会亲自去京郊看望福宝。”
裴墨染的眼眶泛红,他咬牙切齿道:“你为何优柔寡断,不早些跟本王说明?今日他们都听见了!”
诸葛贤吸入一口寒气,捂着肺部咳了咳:“此等丑事,老夫实在难以启齿!云侧妃也知晓此事,老夫总会安慰自己,或许云侧妃会说给您啊。”
“蛮蛮?”裴墨染的呼吸一滞。
失落、埋怨冲刷着他的心。
他身边最信赖的两个人,居然一直瞒着他,一直看他的笑话。
难怪他们总是欲言又止!
原来情出一处!
好得很啊!
诸葛贤也就罢了,这么重要的事,蛮蛮怎么可以瞒着他?
“诸葛军师,你走吧!”裴墨染不客气地指着门。
诸葛贤的脸色渐渐惨白。
往常王爷总是分外尊敬他,叫他先生,这还是第一次王爷唤他的军师。
“是。”诸葛贤惶恐地拜了拜,快步离开。
裴墨染双眸猩红,就像是要上战场杀敌。
有些账,是该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