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哲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冷饮,回来的时候听到苏微嫣嘴里叽叽咕咕正背诵着什么:
“暴君的权力由顺从者赋予,而非天生。”
“全世界无产者,联合起来!”
“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”
“人不是生来就被锁链束缚的,而是生来自由平等的。”
……
钱哲疑惑道:“你嘴里叽叽咕咕说啥呢?”
苏微嫣:“全世界关于反抗暴政,抵制暴君的名人名言。”
钱哲摇摇头,她这是反思了个啥。
苏微嫣回过身看着他:“钱哲,你长着嘴呢,没有必要互猜心事,我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你,我们就不能坦白沟通吗?”
她忽然发现,钱哲这个顶级聪明的大脑,能解开微观世界那些看不见的奥秘,却唯独和人打交道时,总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。
在万盛管理员工时也是如此,不屑于解释和安抚,哪怕失去得力干将从头来过,也不愿和团队好好沟通。
他长嘴干啥用的,就为了怼人吗?
钱哲怒视她一眼,苏微嫣也不甘示弱瞪着他。
钱哲:“你为什么招标时私自降价?利润被极限压缩,我差点没钱搞研发了。”
苏微嫣皱眉,感情搞这么大阵仗,是工作上的事?
她说:“我计算过成本和毛利,不会让万盛亏钱的,再说了,这次利润低一点,但是万盛的品牌影响力彻底打开了,后续的合作源源不断,订单接到手软呢。”
苏微嫣疑惑,都过去这么久了,怎么忽然秋后算账?
再看钱哲依然一头黑线,她不由地皱眉,只怕这不是他今天不高兴的真实原因。
天啊,这个男人真是又傲娇又矫情。
苏微嫣无言扶额。
“大佬,咱们都是人类,碳基生物,占有欲是雄性动物的本能,所以——”
“看到我的前男友会吃醋是正常的事。”
钱哲瞪着她。
在会场他看到司聿辰和苏微嫣拉拉扯扯,心里就憋着一团火。
但是又不愿意承认,他那么高级的大脑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,这和公狮子为了母狮子打架有什么区别?
而且对方还是司聿辰,他从来没正眼看过的一个人。
公司里的小姑娘看到他就尖叫,钱哲一眼看透他满身的功利与铜臭,是他最厌恶的那种人——那种为了世俗的名利疲于奔命的低俗之人。
苏微嫣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,而且还是八年。
而且在他订婚当天还心里长草。
钱哲憋着一股无明火,但又不知该如何宣泄。
不想说,不能说,说了太掉自己的身价。
钱哲轻咳一声说道:“之前我们谈协议时就说过,你不可以跟别的男人接触。后来是你主动提出要结婚,那么更该恪守妻子的本分。”
苏微嫣皱眉:“我哪里没有恪守本分?”
钱哲:“你和万东技术部那帮人走得那么近,他们都把你当哥们儿了,好,为了工作我忍了。但是那个司聿辰,你以后不许再见他!”
苏微嫣咂舌,没想到钱哲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这么强。
不过也正常,他毕竟是暴君啊。
万盛的员工都被他牢牢控制着,一度想过安装监控监视大家工作的暴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