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弹幕专家的紧急破译,罗盘背面的殄文显露出惊人秘密:"以魂饲画,可窥天门"。
我咬破舌尖,将鲜血喷向全息图,"死门"处的空间突然塌陷,露出幽深的青铜甬道。
甬壁上的壁画开始流动,将军画像的瞳孔分裂成无数观众头像,贪婪的目光聚焦在我新生的脊椎外骨骼上,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祭品。
甬道尽头,陨铁打造的画案巍然耸立,案上铺展着未完成的《骊山行乐图》。
当我下意识按住画中空白处,掌纹竟与画纸纤维完美融合,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。
诡异的是,直播间弹幕开始倒流,过往的聊天记录化作丹砂颜料,自动填补画中缺失的送葬队列——抬棺者的面容与我如出一辙,棺椁纹路更是与脊椎外骨骼严丝合缝。
当最后一笔丹砂落下,壁画中的方士突然夺走青铜简。
简面浮现出未来三日的直播预告,而画面中的我正被仕女的玉簪刺穿咽喉。
我暴怒地抡起画案砸向壁画,断裂的案腿迸出黑曜石粉,在空中凝聚成癸酉 日的星象图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极审判。
星象图突然实体化,二十八宿的星官竟由观众的脊椎骨拼接而成。
我抓住星官尾部的青铜链奋力攀爬,却不料链环突然长出倒刺,深深扎入掌心。
伤口渗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粘稠的壁画颜料,通过弹幕特写镜头,我们惊恐地发现:颜料中游动着无数微型玉蝉,正沿着血管向心脏迁徙,企图在我的体内完成诡异的蜕变。
攀至紫微垣时,壁画穹顶垂下巨大的青铜画轴。
展开的卷轴呈现出九宫悬棺阵的全息投影,每具悬棺都嵌着观众头像的琉璃眼珠,仿佛在进行某种超自然的凝视。
当我将脊椎残片插入阵眼,投影突然坍缩成墨点,溅落在画轴上形成新的墓室地图——而我,正位于"死门"与"惊门"的致命交界处。
墨点突然膨胀成吞噬一切的黑洞,将我拽入未完成的《骊山行乐图》。
十万观众通过直播目睹了恐怖的一幕:我在画中褪去人皮,露出由青铜脊椎构筑的骨架。
骨架表面迅速覆盖丹青幻化的血肉,新生的皮肤上浮现出观众发送的弹幕纹身,仿佛在宣告数字时代与古老邪术的终极融合。
信号中断前的最后画面,是壁画仕女将青铜简按入我的眼眶。
简文在瞳孔中重组为直播终止通告,而背景里的送葬队列突然转身——每个抬棺者的后颈都插着脊椎外骨骼,正将棺椁抬向画中刚刚绘制的墓室,那里,又一场恐怖的轮回即将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