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真是个紧要的事,别一打起来鬼子就恼火的要把船上的人拿来撒气!我的好哥们儿在船上的。”伍峰语气担忧的。
商良说:“出于这一点,我之前就跟伏龟岛上的海贼撮合过,让他们出一伙人力保船上的兄弟周全,同时帮忙解决藤原二十,想必船上的贼人会想法子带上阿晚几个兄弟潜水离开的。”
“你们说这下藤原二十会在那呢?岸上?还是船上?”带上一伙手下的兄弟加入进来的练武奎问道。
“这个真得要问我那个去察看情况的师弟。”商良说着往河岸远处望去,这下却正好见一人影飞快从林带间闪出来向这边疾奔。“他回来了。”
数人顺着商良的方向望去,见一人影已奔到堤墁上,速度快到接连跃起身子的逼来,让人望之钦佩。
“日军的前哨离我们不到三里地了,两岸都有数人结伴的。”来到众人跟前的于血雁缓了下气息道,他身上穿着日军的服装。
“那就做好应敌准备。”商良从滩岸上站起身。“谭兄,练兄请你们各带一伙人抄到敌人后方去,这里就由我和伍兄弟各据一岸水泽阻击日军。”
各人应着要动身,听得那小子说:“据我两岸尾随了一阵的观察,我觉得日军要保护的人不在岸上,很可能在最后一条船上,那支船最大,上面的守兵也是最多的。”
“真的在船上?”商良有点犯惑。“这是出于何种理由?把藤原安在船上,是要增加我们做掉他的难度吗?可他这位置却是最不好脱身的。”
“可能日军认为我们压根打不过岸上的兵力,所以认为船上才最安全的。”老谭这么说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那就见个真章吧,没准丢盔弃甲的真是咱。”商良跟着说:“眼下先把摸过来的探哨解决了。”
三支船又行出好一段河面,这时在前方炮艇的灯光映照下,河面远近一遍悄静,再没见过前方来船。
这一凝点最先让运输船船舱上层驾驶室里的人发现。
“之前我估摸你们的人没有种要来跟鬼子干,这下看来是我看错了?”站在驾驶台前撑轮舵的阮蛇皮对走上来跟他说话的徐三晚说。
“怎么说,你发现了什么?”徐三晚只管瞅着舱顶上的木板,心想着把个手榴弹隔舱顶下,能不能把上面趴着架着野鸡脖子的日军炸了。
“你没瞅见这么走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对向来一条船么,就是小木舢艇的影都没见瞅着,这分明是有人把航道给堵了,你瞅吧,再过一阵日军发现不对劲准得咋呼起来。”
徐三晚把头伸向窗前往前方远处望去,见到天空底下一遍开阔,显然前方快要到得一遍空旷之地,他站直身子看向阮蛇皮。
“蛇皮哥,咱想好怎么逃了吧?干脆你先别逃,助我去后面船上干个人,您说,要什么价码?”
阮蛇皮冷冷的瞟人一眼。“你是不是不想走?那我可就弃镖了,他娘的,这阵仗下你还想杀人!能保住命算你属猫的。”
徐三晚沉默一下说:“我有个兄弟,三个月前惨死在船后那人的手上,前年我兄弟跟你侄女就差一个晚上就是拜堂成亲的人,没成想就那一夜鬼子闯进了村里祸害了你伯爷一家。”
“你在给我编故事?想着打动我为你卖命?”阮蛇皮瞪起双眼,嘴角扬起一抹冷。
徐三晚把他见过那姑娘的样貌形容了出来,还说出花二的名字,说花二把那一家人葬在村后的那处地里,他料想阮蛇皮必会去拜祭过。
他不知这样说会不会打动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人,想着试一把吧,末了还加了句道:“我想这回是他俩个托你来找后面船上那人报仇的吧。”
阮蛇皮挥起一脚踢在驾驶台下,激动的吼道:“扯呢?你他娘的到底是谁?鬼子杀了你爹娘?占了你家宅?你这么要跟他们过不去!”
山下芥木在行驶的军卡里不经觉打了个瞌,待他睁开眼看清楚前方的路上,发现来到一遍开阔的水面跟前,前方的路两边好像都是水,扭头看向身后的河面,发现走前头的炮艇几近到得他的队伍跟前,立即警觉起来,大喊道:“停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