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血口喷人!”许靖妙一下子站起来,“我再欣赏他,也不会用自己的清白,去捆住这个男人!是你脏事做多了,才觉得这种手段无妨,你不要脸!”
许柔筝冷了冷脸,有些不服气道:“你若没动这个心思,当初我给你这个药的时候,你就不该收,收了又说自己不会这么做,五妹,你也不算干净!”
三夫人生气,指着许柔筝的手指都在发抖:“你这混账!事到如今,还敢说这种话,我们许家哪点对不起你了?”
威国公阴沉着脸。
“没有错,许柔筝,自从你来,我们把你当成小姐养了十年,已经仁至义尽,你非但不感恩,还用歹计害家人,给家里添乱。”
“现在更是涉嫌杀人,我们是断然不能留你了。”
杀人二字一出,除了许靖央,其余人皆变了脸色。
三夫人惊恐问道:“二哥,她杀了谁?”
“谁?你问她自己,范二公子死的那天晚上,她去了哪儿!”
威国公一声冰冷严厉的诘问,再加上数道目光同时落在身上,许柔筝瞬间双膝发软,险些倒下。
她脸色发白:“他的死,跟我无关。”
威国公冷笑:“无关?那你看看这个。”
他从袖子里,掏出一张告示扔过去。
那张告示轻飘飘的,落下来时,许柔筝却觉得像是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。
因为告示上写的正是范二公子在清风居被歹人刺杀身亡,官差四处搜查,在清风居楼下的水池里,发现了凶器金钗。
金钗被画出来,因造型独特,且赤金足两,在京城不算常见。
“这是昨夜,官府张贴的告示,我一看见这把金钗,就知道跟你有关,当年你刚入府第二年,夫人为你张罗生辰,替你置办了不少金器,这就是其中一样,赤金打造,造价昂贵,难道你敢否认?”
威国公怎会记得如此清楚?当然是因为,当年他看许柔筝,不过是个会医术、说话讨巧的孤女而已,许夫人却待她极好,纯金的东西一送就是一套。
当时威国公见到这支喜鹊登枝钗,还说过太昂贵了,可许夫人说,送女儿家戴的东西,就是要昂贵,故而威国公心中虽不满,却也由得许夫人做主。
许靖央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,清美面容平静至极,凤眸深沉似渊。
看,这就是她引导威国公去盯着许柔筝的好处。
一旦发现苗头,威国公自己会怀疑,从而彻查下去。
许靖央一句话都不用说,就能让威国公处置许柔筝。
许柔筝急忙摇头:“爹爹,您误会了,这钗不是我的,虽然我也有支一模一样的,可是前日磕了一下,我就派翠梅送去金坊修整,现在就让翠梅去取回来。”
刚刚看见告示上的金钗时,她松了口气。
许柔筝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庆幸,若不是她猜到许靖央还有后手,提前叫翠梅去定制了一模一样的金钗,后果不堪设想。
就在她心里暗暗窃喜时,威国公忽然拿起身边的锦盒,打开后,拿起里面的金钗。
“你是想让翠梅取这个吗?”
瞬间,许柔筝如遭雷击。
这把定制的金钗……怎么会在威国公那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