妮塔的蝠翼突然逆向生长，骨刺穿透彩窗镶嵌的机械神像。
她忍着血脉沸腾的剧痛，将星轨簪插入心口，”——以永夜之名！”
喷涌的银血在空中凝结成该隐虚影，与圣杯中的龙血厮杀。
路尘趁机剑斩圣杯，天问剑却仿佛劈中整个西方龙脉。
反震之力让他虎口迸裂，亡灵之血溅在圣杯上，竟浮现出《山海经》异兽与北欧巨狼搏杀的幻象。
”师父，用河图镇它东南巽位！”妮塔的瞳孔已变成竖瞳，银发间流转着血色星芒。
路尘甩出剑匣中的洛书残卷，先天八卦阵困住圣杯瞬息的破绽。
他并指如剑，诵出李太白剑诀！
”万里云山齐到眼，九霄日月可摩肩。”
剑气纵横三万里，教堂彩窗应声碎裂。
圣杯中的龙血蒸腾成雾，在空中凝结成背生龙翼的该隐真身。
那亘古存在睁开十二对黄金瞳，每一只都映照着路尘的前世今生。
”斩过东方的天，便以为能斩西方的神？”
该隐虚影的声音带着教堂钟鸣般的混响。
路尘的白发重新染回鸦青，剑尖挑起洛书残页。
他轻蔑一笑，道：
”本座剑下，何分东西。”
亡灵之力首次完全解放，身后浮现酆都鬼城与奥林匹斯山交织的异象。
东西亡灵之力，皆在路尘之身。
当该隐虚影的龙爪即将拍碎八卦阵时，妮塔突然跃入阵眼。
她的银发尽数转为血红，心口浮现该隐之印。
”老祖宗怕是忘了——”
蝠翼鳞片逆生长成荆棘！
”血族梵卓家的姑娘，最爱轼神！”
星轨簪爆发的强光中，路尘的剑意攀至巅峰。
天问剑上的饕餮纹竟生出西方魔龙之首，撕咬着该隐虚影的命脉。
整座圣骸教堂开始坍缩，空间裂缝中渗出阿斯加德的星光。
”有趣。”该隐虚影突然消散，龙血圣杯化作戒指套在妮塔指尖，”这场东西博弈，才刚刚开始，吾可不单单只是天道傀儡，吾只是它的合作之人，而你们的命运才刚刚开始。”
余音未落，路尘的剑气已劈开空间。
两人跌回现世时，正落在埃菲尔铁塔之巅。
妮塔望着戒指上流转的河洛图文与卢恩符文，突然轻笑，”师父，咱们好像拿了不该拿的东西。”
路尘的鹤氅沾满圣油与龙血，闻言剑指抹过巴黎夜空，”那就让该看看——”
青冥真气在云层绘出万里河山，”是他的西洋镜硬，还是本座的剑利。”
云海翻腾间，一句剑诀响彻欧陆！
”我有一剑霜寒十四州，敢叫仙魔尽低眉。”
……
血色竖瞳的余波将二人抛入上市外滩。
路尘没有想到能从幻世带着妮塔来到这个世界。
看样子两个世界果然是相连的。
路尘的白发垂落霓虹雨幕，剑匣与陆家嘴的量子广告屏共振出青冥玄音。
妮塔的蝠翼鳞片化作片片，银发间星轨簪正贪婪吞噬着此地的力量。
”师父，这座城的电磁场好奇怪啊，这就是你的世界吗？”她按住突突跳动的发簪，”真是像极了幽冥黄泉。”
路尘剑指抹过摩天玻璃幕墙，倒影中的东方明珠塔尖浮现二十八宿阵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