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和赵二谈论什么不得而知,只是见赵二悻悻离开。
李朔阳没有露面,也没看见赵二长什么模样。
“李道长出来吧!”
李朔阳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。
“李道长,你觉得我这二弟如何?”
李朔阳笑道:“真话还是假话?”
“自然是真话了!”
“不如官家多矣!”
赵匡胤呵呵笑了声,随后道:“我这二弟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。
今日多谢道长提醒,我会做好防备,不过以我的身手,我不相信谁能伤的了我。
而且,我有百万禁军在手,只要我将他的羽翼慢慢清除,他是翻不出什么浪花的。
李道长,你收了潘岳家那小子为徒,不如将我四子德芳也顺便收做徒弟吧!”
李朔阳见赵大如此,便点了点头,剩下的只能靠时间验证了,接着同样呵呵笑了起来,“陛下的功夫威震天下,何必舍近求远?
若是学文,还有那么多文士大儒,我又能教皇子什么呢?
我那小徒弟,我现在也只是教些站桩吐纳的功夫,他的学问多是在书院里学的。”
李朔阳拒绝了,不过赵匡胤不意外,摇头笑道:“我一身本事很重天赋,德芳不适合,再说这功夫也不如道家功夫养身。”
他心中却是想着:“李道长乃道家高人,德芳身体弱些,若能拜师学养身法更好,不能的话也跟李道长结个善缘。”
李朔阳道:“皇子乃帝室贵胄,贫道不便收他为徒,只教他一些功夫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那就多谢了!”赵匡胤抱拳笑道。
两人又谈论了些东西,李朔阳见天色已晚,想着答应寇湘的事,便告辞了。
出了皇宫右转,沿着大道直行就能看见樊楼。
李朔阳一路走到了樊楼,找到了寇湘,便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喝酒。
结果寇湘在他那些朋友中一介绍,“这位就是李朔阳李道长了!”
“久仰道长大名,今日难得一见,幸会幸会!”
“久仰李道长,不想今日能在此相见,实乃幸事!”
“王兄说的是,李道长当初的华山对一一分析天下势力,比王朴的平边策还要细致,如今官家按道长说的,无一不成,真乃隐士大才!幸会啊!”
……
一群人这个说幸会,那个说久仰,李朔阳也不知他们姓名,好在寇湘一一介绍,免得他一脸尬笑。
寇湘介绍一圈,突然道:之前李道长给犬子算了一卦,说犬子有安抚社稷之才……”
李朔阳好笑,这寇湘有点爱显摆自己儿子呀!
不说李朔阳与寇湘这些朋友虚与委蛇,单说赵二。
赵光义回到府中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里,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思考着,脸色沉的如水,满脑子想的都是王继恩偷听到的话。
对于李朔阳这个道士,他也早已知道,知道他曾经跟自己的好哥哥在华山相遇时论过天下大势,结果无一不中。
先是荆楚,后是南汉,接着蜀地,如今又是江南,那吴越也去国称王俯首,如今更是听从大宋调遣派兵讨伐李煜,纳土称臣也是早晚的事。
就这么一个大才却归隐山林,他当初还是感觉遗憾的,心中想着等自己坐上皇位,怎么也要将他请下山。
却想不到今天给自己当头棒喝一下,要不是自己早拉拢了王继恩,都不知道这个道士居然和赵普一样,都是劝自己的好哥哥立他自己儿子作太子。
那我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!
我的好哥哥,你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披上的啊!
“烛影斧声?这王继恩也不听个清楚,什么个烛影斧声,大哥的劫难又是什么,真是废物!
还有李朔阳,你一个道士不安心做你的隐士,不好好的在山中修道,为何突然插足立储之事?
就因为先认识他,受他几句吹捧,就看重他?你是不知道我的好啊?”
赵光义叹了一声,叹息自己没遇上他。
他朝着门外大声喝道:“梅林七鹰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