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她不仅喝了酒,又被萧云刺激了一番,借着酒胆,竟在这宴会之上公然质问乾隆。
她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,“皇阿玛,怎么有了新人却要忘旧人吗?
你忘了你曾经和我皇额娘夫妻缱绻情深吗?
也对,你身边这个根本就不是你的妻,你又不曾娶她。
她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人,她肚子里怀着的,也不过是个野种……”
“野种”这两个字如同两颗重磅炸弹,瞬间在殿内炸开,震得众人耳膜生疼。
所有的人,心中都为之大惊,脸上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。
众人本就处在这微妙的氛围中,此刻更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态。
目光在乾隆、萧云、三格格之间来回流转,气氛愈发浓厚起来。
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色布腾巴勒珠尔此刻只感觉头皮发麻,一颗心“砰砰砰”地剧烈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近日来,他在府中就听闻了不少关于萧云的传说。
那些故事或真或假,在他心中勾勒出一个神秘而不凡的形象。
然而,今日亲眼所见,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,那震撼之感如汹涌的潮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,身形一闪,立刻快步上前,伸出手死死捂住三格格的嘴巴。
他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:“皇阿玛恕罪!和敬她喝多了。
这才胡言乱语罢了,您千万别往心里去!”
萧云听到“胡言乱语”这两个字,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寒芒,周身竟头一次泛起了浓烈的杀意。
那杀意如同寒冬腊月的狂风,凛冽刺骨,让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。
她气场全开,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重山般向四周蔓延开来。
就连在一旁的乾隆,心中都忍不住为之一颤。
那一瞬间,他仿佛看到了云儿不为人知的一面,他记得云儿说过,她不能杀人,会沾上因果!
乾隆深知此时云儿心中的怒火。
他急忙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,眼神中满是安抚与温柔。
他轻声说道:“云儿,别动气,交给朕来处理,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萧云缓缓转过头,看向乾隆,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。
随后轻轻点了点头,收敛了周身那骇人的气势,低头静静地摆弄着面前的汤匙,神态自若。
仿佛刚才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,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可三格格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。
她用力地扒开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手,涨红着脸,大声叫嚷道:“我没喝醉!
她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,凭什么坐在皇阿玛身边!
只有皇额娘才配得上皇阿玛,她算什么东西?
皇阿玛,您难道真的忘了皇额娘与您的夫妻情分吗?
您怎么可以喜新厌旧?”
她一边骂着,一边挥舞着手臂,那癫狂的模样,与平日的端庄格格形象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