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看起来有点胆小的船员掏出一只弹弓,一拉一弹,就把那架无人机给打下来了。
然后他跑进驾驶室,驾船离岸。
胸毛男把趴在船舷上的居延扶起来,用一件衣服捂在他胸口:“老板你撑住,接应的船上有个兽医……你不能再流血了……”
眼看我真的要被他们带走了,现在也才刚刚离岸,我一狠心一咬牙,踩着船舷跳了下去!
水涌入耳鼻,我听到了居延那被水声扭曲了的呼喊:“连荷!”
胸毛男还劝他:“老板!她都恨得要杀你了还管她做咩?女人有的是!”
然后是居延的一声:“滚!”
事实证明,旱鸭子就是旱鸭子,并不会因为情况危急就能在一瞬间潜力爆发,学会游泳。
尤其海边深浅莫测,而我又刚刚捅过人,嘴上说着这是你的报应,实际上吓得腿肚子直转筋。
我跳下去后,连个扑腾上浮的过程都没有,像尊石像一样,直挺挺的往下沉。
海水,好苦好咸好臭。
呕……
好安静。
好黑啊。
我也要死了。
死海里也不是没好处,起码尿裤子没人看得出来。
只是,我家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老母亲。
还有我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宝贝居续。
要是知道心爱的哥哥被我捅了,居宝阁肯定编排死我……
恍惚之中,我好像看到一束黄色的路灯。
青春正好的晏落俯身挡住了那束光,轻轻吻了下来。
他背后有斑驳树影,还有在枝头盛放的鸡蛋花。
我闭上眼睛,眼底滚烫。
然后,我的胸口就猛地一痛!
我在疼痛下恢复了意识,胸口的疼痛还在继续,差点把我肋骨压折。
在阵阵压迫下,我“哇”的吐出一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