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如水,水雾反射的彩虹正在慢慢消散。
林白麻木的用手擦干自已脸上的所有水,转头看向苏婉宁……
她双眸失神地望着描金的床顶,大脑放空。
身体深处,残留的余韵如同细密的电流般窜动,让她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欢快。
这种感觉,陌生却让人欲罢不能,倘若不是还尚存理智,或许她会当即开口,祈求林白基于更多的回馈。
“登徒子……”苏婉宁感觉自已每一个动作,都有猛烈的电流流淌四肢。
她下意识的挥拳攻击林白,但这所有的动作,都变成了撒娇一样的,小拳拳捶你胸口!
林白无奈,提醒道:“岳……这位姑娘,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此话一出,苏婉宁更是愤怒,但她忽然惊愕地发现。
常年盘踞在她识海深处,如同跗骨之蛆般折磨着她的那股阴冷邪气,此刻竟然被疏通开来,而她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舒畅!
这…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她茫然地眨了眨眼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欢快的水雾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就在此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敲门声,伴随着侍女带着几分担忧的询问:“小姐,您没事吧?方才……奴婢好像听到您在叫?需要奴婢进来看看吗?”
这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苏婉宁耳边炸响,让她瞬间从那片混沌中惊醒!
完了!
若是让侍女看到此刻房间内的景象,看到她和这个陌生的登徒子纠缠在一起,她苏婉宁还有何面目见人?!
苏家的脸面,也必将荡然无存!
她猛地转头,看向将自已半搂在怀里的林白,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与绝望。
林白心中也是一凛,暗道不好。
这个场景确实任谁看了都会想歪。
而且,好像两个人一开始打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……
他脑筋急转,目光落在苏婉宁那张写满了惊慌与愤怒的俏脸上。
嗯,单单是继续劝说,估计是没办法让这姑娘闭嘴了。
事已至此,果然自已还是要扮演反派才行了吗?
想到这里的林白,轻轻压低声音:“苏姑娘,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。
你若是不想让我们两个的‘好事’被外面的人知道,最好乖乖配合我,让你的侍女离开。”
他顿了顿,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苏婉宁敏感的耳廓上,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。
“否则……”林白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丝恶魔般的诱惑,“我不介意……让她进来,好好欣赏一下……”
“姑娘,你也不想在你家侍女面前表演彩虹的生成技巧吧?”
“你……无耻!”苏婉宁气得浑身发抖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这个混蛋!登徒子!
他怎么敢……怎么敢用如此下流的言语威胁自已!
她很想不顾一切地大喊,让侍女冲进来,将这个玷污了自已清白的恶贼碎尸万段!
但,苏婉宁甚至没有动作,林白的手便已经触碰到她的后背!
“嗯?!”
苏婉宁嘴角溢出一声呼喊。
虽然林白还没有动作,但她才经历巅峰,现在的身体根本受不得一点触碰!
“不行……再来一次的话,我……你住手,我,我听你的就是……”
门外的侍女似乎没有得到回应,又敲了敲门,声音中的担忧更甚:“小姐?您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林白挑了挑眉,用眼神示意苏婉宁。
苏婉宁紧紧闭上眼睛,屈辱的泪水再次涌出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,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沙哑与疲惫,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没事……只是……只是方才做了个噩梦,惊醒了而已。你……你退下吧,不必担心。”
“噩梦?”门外的侍女显然有些疑虑,“小姐的声音听上去……好像不太对劲。您真的不需要奴婢进去伺候吗?”
苏婉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能感觉到林白那带着侵略性的目光,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。
她咬着下唇,几乎要咬出血来,强撑着说道:“真的……真的没事。我……我只是有些累了,想再睡一会儿。你……你不必管我,下去吧。”
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羞愤与紧张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,但在门外的侍女听来,却更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后的虚弱与惊魂未定。
侍女犹豫了片刻,终究不敢违逆主人的命令,轻声道:“那……那好吧。小姐若是有任何不适,请随时唤奴婢。奴婢就在门外候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