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做过什么,可是方渺渺是真的救过司梵...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你都知道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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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兰再次进医院了。
这次不是因为旧病复发,而是因为睡眠不足和营养不良。
莫尔塞到医院时,走廊里围满了人。
他刚一出现,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。
莫尔塞冷着脸目不斜视往病房走。
这些卡特利的族人一个个利欲熏心、满腹算计。
怕是都在等索兰死,他们可以趁机分一杯羹。
推门进去,病房里仪器平稳的响声传来,莫尔塞抬眼看过去,索兰竟然是醒着的。
年轻的管家站立在一旁,平常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散下来,下颌多了些青色冒头的胡须,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。
见到莫尔塞到了,他眼睛微亮,松了口气。
“莫尔塞少爷。”
索兰眼皮微动,莫尔塞立刻走上前后。
“舅舅,您怎么样了?医生说您最近吃得太少,要不要我给司梵再要一直AR-913?”
索兰微微抬了下手指,莫尔塞抿唇。
年轻的管家轻手轻脚的离开,房间里只剩下他们舅甥二人。
“她...她是我的孩子。”
索兰的声音像是磨砺的砂石,粗糙、干涩。
莫尔塞垂下眼皮,轻声说:“这只是我的猜测。”
敬安雅多年前就神志不清,失去记忆。
或许只有索莉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但是莫尔塞拼拼凑凑,也几乎把当初的事拼凑完整。
当年索莉为了对抗萧纯雨,不让索兰对萧纯雨产生更多的怜悯和疼惜之情,不惜设计索兰。
索兰和敬安雅共度一晚后,敬安雅被索莉赶出特区,扔进第三区的风月场所,并且索莉冒认了那一晚的女人。
索兰本就在有血缘的亲妹妹,以及有亲情的假妹妹之间摇摆不定。
在知道他竟然醉酒后和索莉荒唐一夜后,他愧疚、惶恐、后悔。
后来他刻意疏远萧纯雨,萧纯雨死后,索莉更是将这一晚的荒唐当做她的‘免死金牌’。
关停萧纯雨基金会、把卡特利家族当做囊中之物,愈发嚣张跋扈...
但这些都是莫尔塞根据查到的东西推测出来的。
看着索兰灰败的脸色,他已经后悔了。
他太冲动,戳破了舅舅苦苦维持的表象。
如果短期内还是找不到素商,舅舅该用什么当做依托活下去?
即便关着门,依然能听到走廊上的窃窃私语。
莫尔塞眼里闪过怒气。
索兰神色倦怠:“让那些人都滚,遗嘱我早就定好了,一会儿让律师公布吧。”
莫尔塞瞳孔微震,“舅舅,医生说您的身体没什么大事,都是些老毛病,我现在打给司梵,AR-913...”
索兰笑笑:“像我这种恶人,不会这么轻易死的,遗嘱只是为了堵上那些人的嘴,还有...”
他眼皮微垂:“那个叫占央的,很快被押送到花海,你亲自去审。”
“是。”
“莫尔塞,我有预感,她还活着,在其他人找到她之前,把她带回家。”